洞察AI趨勢7｜董座問：AI能感受痛苦快樂嗎？　黃仁勳妙回「他會假裝很像」（獨家）

財經科技新知

2025/05/24 08:55

【記者蕭文康／台北報導】仲安科技5月21日舉辦「洞察AI趨勢」峰會，邀請輝達執行長黃仁勳出席演講。新光三越、新纖董事長吳東昇在會中提問，企業是否真的要自己蓋AI工廠，還是可直接購買或租用，黃仁勳認為，自行建造或租賃都可；玉山金董座黃男州則問及，AI會像人類一樣有意識，感受到痛苦跟快樂嗎？黃仁勳認為，他也不確定，或許直接問AI，它可以模擬得很好。

zoomin — 玉山金董座黃男州向黃仁勳提問：「AI能感受痛苦快樂嗎？」李柏毅攝

未來若出現AI晶圓廠也不用太驚訝

吳東昇提問關於AI工廠，企業真的需要自己建造嗎？是否能像購買電力或能源一樣，直接向其他大型廠商購買或租用？黃仁勳回應，企業當然可以租賃或自行建造，有些公司會自己建造，因為他們的工廠性質太重要了，有些則會選擇租用，零售和製造業都有可能，對於未來若出現AI晶圓廠，他也不會感到驚訝，但重點是目前還沒有。

吳東昇還問到，對我們來說，要跟上這種發展非常困難，速度發展太快，為何不直接投資呢？投資像你提到的公司或是正在崛起的公司，因為這是一場AI革命，像是黃仁勳常使用的Perplexity AI，可以投資嗎？

黃仁勳表示，輝達正在參與Perplexity最新一輪融資，它們預計籌集7億美元或近10億美元，希望他們可以讓輝達投資更多，因為他真的很喜歡這家公司。

黃仁勳強調，投資那些使用AI，且走在前端的公司是件好事，同時投資那些成為AI基礎設施的公司也很重要，像是 OpenAI、Perplexity、Google這些都是基礎性公司，也都是很棒的公司。然而，這並不意味著你可以放棄自己使用AI，你得自問：「什麼是 AI？」AI是智慧，你不能把這種智慧外包出去，他總是努力讓智慧內部化，所以每家公司都應該自問：「我們真的要把智慧交出去嗎？」你應該「內部化智慧（insource intelligence）」，不是「外包智慧（outsource intelligence）」。

AI只能輔助不會主動幫人類做決策

黃男州則問到，身為人類，我們有智慧和意識，所以我們會感受痛苦，也會感受愛，有一天AI能感受到痛苦、快樂嗎？它們會有意識嗎？另外，我們可以用AI做很多事情，但人類要如何防止AI帶來的副作用？

黃仁勳說，直屬於他的輝達管理團隊約有50到55人，每個人在各自的專業領域都超越他，毫無疑問，他們都是世界級的佼佼者。輝達不是一間普通的公司，而是家傳奇公司，在這工作的人，無論是電腦科學家還是領導者，都是最頂尖的。對我來說，他們都是超人，我管理他們毫無難度，也能很清楚告訴他們我想要什麼？可以從我這得到什麼？和AI從我這得到的是一樣的：目標設定、靈感啟發、方向引導、預測未知等，這些是領導能力帶來的，AI做不到這些。

我可以請AI幫我規劃一次京都之旅，但AI必須先知道「我要去京都」這個目標，它不會主動跟我說：「我幫你規劃去京都的旅行，你就去吧。」目標還是由我決定的。

不確定AI是否有意識

至於AI是否有意識並感受痛苦？黃仁勳說，很簡單，可以給機器人裝上觸覺感應器並戳它，它就知道被戳了，當你看到感應訊號飆高然後又下跌，可能就代表痛苦，但不知道AI是否有意識，你可以問AI：「你快樂嗎？」然後讓它用快樂的語氣寫故事，甚至讓它把電子郵件改得更有快樂感，AI確實會這麼做，「至於它本身快樂嗎？我無法確定，但它假裝得很像，這對我來說就已經夠了。」

黃仁勳說，他是個務實的人，用AI是為了達成目標，輝達不會輸給AI，我們的員工不會被AI搶走工作，但我們的員工百分之百會被「使用AI的人」取代，我5年前就說過這件事，當時大家覺得很有爭議性，現在大家已覺得理所當然，因為我們都會有AI，你輸給的是「比你更會使用AI的人」。